就在她撞向男子的瞬间,下面分明有根石柱顶到自己。她当下明白过来,太子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只发情的公狐狸,丧尽天良,居然连自己属下也不放过!
“太子爷,你变态!”昙萝剐了他一眼,眼神愤愤。
景耀被少年当场揭露私密,瞬间凌乱,脸上温润不复,眼眸四下乱转,就是不敢垂眸看他。
羞愤、恼怒,往事不堪回首,水桶中。
昙萝努力避开水下的罪魁祸首,对男子怒目而视。想不到,太子爷竟会是这种人。
明面上,他比文人雅士更风度翩翩,卓尔不凡;比帝王将相更优雅高贵,温润如玉。至于这私底下么
奸诈、阴险、卑鄙、龌蹉,比土匪还霸道,比强盗还无赖。
“爷,你作为一个男人,有需求,属下也是理解的。如果你喜欢做趴在上面的那位,出门左拐,有宫女,出门右拐,有太监。如果你喜欢做躺在下面的那位,那也别急,东宫壮汉任君挑选。”
“至于要这么饥不择食的扑倒属下吗?”
“谭侍卫,孤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景耀慌忙解释。
昙萝轻轻摇头,连声叹气:“爷,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属下明白你的需求。”
“你要相信我!”见少年撑坐着爬起,景耀不由急了,匆忙拽住对方的手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解释些什么,只是每当他碰触到对方,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作出反应。
那少年,必定会认为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只是他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对方的看法。
看他笑,看他闹,看他不得不屈服于自己,而又强颜欢笑。
“相信你什么?”昙萝突然反问,“是相信太子爷对属下绝无非分之想?”
景耀悻悻然松开手指,拥住他的感觉分明让自己动心,难不成,他真的对这少年起了龌蹉心思。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男人!
“孤怎会对谭侍卫有任何想法,是你多心了。”景耀收敛心神,镇定自若地勾唇浅笑。
呦,还死不承认。
她狡黠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手如柔荑,轻轻攀上他的胸膛,贴近心口处温柔摩挲。眸光流转,樱唇轻启,带着蛊惑人心般的低沉,她轻声道:“那为何这里,跳动的好快?”
“你!”景耀面红耳赤,握住皓白手腕,蹙眉看他。
这少年,竟敢调戏自己?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沙场上,他所向披靡,勇猛果敢;朝堂上,他运筹帷幄,深谙人心。
怎可能被自己属下吃得死死的!
“谭侍卫,你这是想投怀送抱吗,难道就没人告诉过你,什么叫做惹火上身?”景耀很快恢复角色,满血复活。
俊逸的面庞上,挂着邪魅浅笑,修竹玉手略显玩味地勾起少年精致的下巴。
“爷,你在发骚啊?”这只骚狐狸,竟敢调戏老娘。
要知道这世上,论起调戏人的功夫,她敢认第二,就绝没人敢认第一。
昙萝趁势低头,张嘴含入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丁香小舌轻轻勾勒,柔软绵滑,暧昧裹住指腹。一双莹莹杏眼舒缓抬眸,唇角挂着的,是轻挑。
“爷,喜欢属下这样对你吗?惹火上身我不懂,但助爷泄火,不妨试试。”
又是那种诡异的悸动涌上心头,景耀如招雷击般僵直着身体,心如擂鼓,阵阵酥麻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四肢百骸,呼吸急促。
妖精,这少年真是只擅长迷惑的妖精。
若不是考虑到对方是个带把的男人,他说不定此时早已浑浑噩噩地将其扑倒,就地正法。
见太子爷面红耳赤,一看就是道行不深的雏儿。昙萝满意点头,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想必以后,这骚狐狸不敢再狂妄自大地招惹自己。
水已微凉,昙萝再次起身,跨出木桶。夏衫单薄,透出酥白雪肌,看得景耀心头一凛。
不行,看来他得在水中多泡泡,不亦起身。景耀垂眸望向水下,苦叹一笑。
“谭侍卫,你要去哪?”
“换衣。”昙萝头也不回地应道
与此同时,修仙界晟天派,两道人影畏畏缩缩地躲在树下交头接耳。
“喂,算出来没,娘子这次的情劫对象到底是哪个混蛋?”
“别吵,本大人正在推命掐算。唔,算出来了,虽不知那个王八羔子究竟是谁,不过,死树她倒是本事不小,在人界,竟然招惹了三朵桃花!”
“那还犹豫什么,趁那奸夫在千仞峰闭关,收拾收拾,赶紧杀下去。”
“还用得着你说,本大人早已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