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达记起了这回事,不禁感到愤怒,“那就去召集府衙的人,总之,我要荣亲王府今晚飞不出一只苍蝇。”
......
平福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禀道:“王爷,韩达来了,就在前厅,说是想见王爷。”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林南北等人,继续说道:“还有,他是和知府大人一起来的,还带了很多官兵过来。
“属下去看了,官兵守住了各个门口。”
林南北脸色一变。
黎玄慢悠悠地站起来:“迟早都是要来的,我去会会他。”
说完,就往外走。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剑又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能走。”
黎玄低头看了一下脖子上的剑,又往上看向林南北,说:“我是宴会的主人,若是我不出现,外面的人肯定会起了疑心。”
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想手中有个筹码,好安全离开凉州。
黎玄目光落在平福身上,说:“我不出去是不行的,你们不就是想要个筹码吗?喏,就他吧...”
走出院子之后,黎玄方感轻松,金麒麟的人果然不简单,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他们相信平福对他很重要。他们挟持平福在手,不用担心他不帮他们。
黎玄吁了一口气,走进前厅。
韩达和凉州知府甄大仁看见黎玄,连忙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坐吧。”
黎玄招呼他们坐下,又命下人上热茶茶点。
“韩将军怎么来了?”黎玄慢悠悠地拿起一个梨子,看向韩达:“我记得韩将军有皇命在身,要去接管肃州的。”
韩达在心中骂了一句,明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还明知故问,“回禀王爷,属下除了要赶往肃州接管军务之外,还有另一项皇命在身,所以不得不在凉州多呆几日。”
“哦。”黎玄只是应了一下,并不追问细节。
沉默了片刻,黎玄转向王吉,问道:“我记得,似乎今晚宴请的名单中没有韩将军,是不是?”
王吉不假思索就回答:“是。”
黎玄又看向韩达,戏谑道:“韩将军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不请自来。”
韩达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尴尬。
与韩达同来的甄大仁也开始坐立不安,荣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韩将军不必紧张,远来就是客,韩将军就且留在王府,今晚看大戏,喝好酒,我们不醉不归。”
黎玄一副十分好客的态度,还用力拍了拍韩达的肩膀,表示自己的热情。
韩达只得陪着笑,“多谢王爷。”
......
夜色降临,锣鼓喧天,一场大戏拉开了序幕。
荣亲王府新搭建的戏台子上,歌女弹着琵琶,婉转悠长的声音在空中传开:“...日晚却理残妆,御前闲舞霓裳。谁道腰肢窈窕,折旋笑得君王...”
台下宾客推杯助盏,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好一番热闹场景。
“都说这荣亲王性格孤傲,不合人群,我看不尽然,你们瞧,荣亲王不也和我们一样,喜欢喝酒听戏嘛。”
众人闻言往主位看去,见荣亲王与身边的人说说笑笑,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旁边还有两位漂亮的丫环伺候着,端的是风流快活。
黎玄将酒杯往案桌上一放,立刻就有人给他倒满酒。他睨着杨罡,揶揄道:“你也喜欢不请自来?我记得我今儿可没请节度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