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君吩咐：“兰海，你下去给小姐示范一下动作。”

“是，夫人。”

兰海脱了鞋袜，跳进了水池，一边动作一边向萧苓微解说：“小姐，就像奴婢这样，手脚挥动起来，不要紧张，自然一点，就像是划船一样。”

萧苓微死死地盯着兰海的动作，很快就将她的动作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杨慧君轻轻地推了推萧苓微：“去吧，兰海就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

萧苓微回头，忐忑地看向杨慧君，眼中满是不安的神色。

杨慧君冲她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慰和鼓励的眼神，去吧，孩子。

萧苓微得到鼓励，慢慢地往池子边走去。

兰海在水里张开双手：“小姐，不要怕，你行的。”

萧苓微踟蹰着往周围看去，目光所过之处，都收到了鼓励的眼神。

她们都在殷切地鼓励她：“小姐一定行的，加油。”

最后，萧苓微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杨慧君的身上，当得到温柔的鼓励，而不是凶巴巴地驱使，她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死就死吧。

萧苓微咬咬牙，双眼一闭，就跳了下去。

“噗…”

萧苓微呛了一口水，脑袋浮出水面，她吐出味道奇怪的水，然而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小姐，手要动起来，脚也要动啊。”兰海在一旁着急地喊着，想游过去帮萧苓微，见杨慧君投来阻止的眼神，又停下了。

萧苓微听见了兰海的声音，她挥舞着双手，她想按照兰海刚才的动作去做，但是没想到一挥就碰到了池子边沿。

她连忙就抓住了边沿，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甲死死地抠进石子缝里，也不愿松手。

“小姐，你不要害怕，你可以的。”

顾嬷嬷和婆子们在一旁不停地鼓励着她。

那股奇怪的味道还漫延在嘴里，脑海中又开始闪现从前那些恐怖的画面，她开始感觉手发麻了，似乎抓不住边沿。

不，她不能掉下去。

萧苓微手上又使了使力。

杨慧君蹲在她的面前，“下去。”

萧苓微使劲地摇头：“不，我不。”

杨慧君声音陡然拔高：“我再问你一遍，你下不下去？”

萧苓微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向杨慧君祈求道：“娘，求您了，放过我吧。”

杨慧君眼神一狠，将手放在了萧苓微的手上，然后用力地去掰萧苓微的手指。

萧苓微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离开池子边沿，她想再次去抓，但杨慧君没给她这个机会，用力一推，她便掉进了水里。

“不要…”

杨慧君的脸在她的视野中越来越小，最后她跌进水里，杨慧君的脸在水面上变得支离破碎，直至模糊成一个点，消失不见。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水声灌进了她的耳朵，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

眼见着萧苓微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然后身体极速下沉，最后水面的气泡都归于平静。

“微微。”杨慧君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然后跳进了池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