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兴一脸委屈的提起野鸡,纳闷的看着吓做一团的明月,不知何故,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明月颤抖着手指着野鸡道:“它,怎么没有毛?”
韩兴脸色一红答道:“冬天杀鸡不方便,还冻手,我就直接帮你杀完了、拨完了毛拿过来了。怎么了?”
明月二度指着野鸡的脖子道:“它,脖子怎么被扎破了?”
韩兴再次无语,野鸡当然得割破了脖子放血,难不成要割鸡爪子放血吗?
明月的心是崩溃的,白天被李放搞得精皮力竭,晚上就被韩兴一只秃毛鸡吓了一跳,若是不知道是韩兴送的,她定会以为是李放那厮又杀了一只鸡恐吓她!!!
明月阴着脸,气忽忽道:“我不爱吃鸡肉。”
韩兴一脸的尴尬,刘氏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让他先回家去,自己则将野鸡拿进了屋子,嗔责明月道:“你这孩子,咋赁不懂事,人家韩兴给送鸡是好心,你咋连个好脸都没有?”
明月的心在滴血,心中腹诽,若你见过一只被扎了脖子吊起来、浑身拨了毛、爬满了蚂蚁、肚子里又装满了蜈蚣的野鸡,任何人只怕对鸡这种生物都会产生阴影,而且是一万点以上的杀伤力。
明月摇了摇头道:“娘,我就是不爱吃鸡。”
刘氏实在搞不懂闺女咋有了这变化,前些日子明明一顿能啃下一大碗的鸡肉,只几天功夫就转了性了?
进得屋来,明阳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睡觉,而是一动不动的守在明松旁边,陪着明松说话。
明月对明阳笑道:“阳阳,快去睡觉了,平时你可是第一个去睡的,叫都叫不醒。”
明阳小脸耷拉下来,似被霜打的茄子,紧抿着唇道:“对不起,大姐,阳阳知道错了,我不该吵着说饿,不该撒谎说明松躲懒,若不是我磨叽,明松早就被发现了,不会被冻那么长时间。”
明月拍了拍阳阳的小脸,安慰道:“傻妹妹,你得反过来想,若不是你后来偷偷跑回家,阳阳还会接着挨冻,甚至会冻成小冰人儿呢!!!不过,你还是有错的,就像我曾经给你讲的《狼来了》的故事,小孩儿撒谎是致命的毒药,要不得。”
阳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状似纠结的问道:‘好孩子是不撒谎的,但是,大姐,你过去怎么能对娘亲和我撒谎呢?”
明月眼睛不由立起来了,自己什么时候撒谎来着?(燕子翻了一记白眼,腹诽,殷明月,你应该说,自己什么时候没撒过谎?)
阳阳一脸委屈道:“前些日子你老是自己偷偷摸摸上山,鸳鸯姐跟着你不让,我跟着,你找借口也不让,有一回我偷偷跟去了,看到在里面你和义父偷偷说话,有说有笑,义父看着你,就像韩伯伯看着娘亲一模一样的眼神。”
啥?明月登时懵了,脑袋打结的问道:“哪个义父?”心里迅速的想着,是自己倒贴的义父魏知行,还是倒贴自己的“亲义父”成越,那些日子,这二人她可是都是频繁接触的。
还有,阳阳的脑袋怎么想的,用的这是什么形容词,像韩伯伯看娘一样?怎么可能一样!!!这二人与自己都是狼和兔子、老虎和羊的关系,怎么可能是温柔的眼神!!!以后得找块水晶给阳阳配幅近视镜了。
阳阳嗔责的翻了一记白眼道:“就是像如来佛祖一样现身,将我奶打翻在地的那个神通广大、不苟言笑的义父啊,大姐,你还有别的义父吗?”
“呃......”明月结巴了,这个时候,应该澄清自己与魏知行的关系,但是貌似,如果说清不是“义父和义女”的关系,就----更解释不清了,索性将错就错吧,反正,魏知行虽然没有承认过,却也没明确否认过。
明月狡黠的看着阳阳道:“这叫做善意的谎言,有时候为情势所迫说些谎话也是可以的,来,大姐给你讲个故事,名叫《王二小放牛》......”
明月轻拍着明阳讲着故事,刘氏则给明松的肿屁股上涂着药膏,两个孩子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刘氏许是忧心松儿的伤势,也或许是头脑本就简单,并没有询问阳阳的“检举”,或者,在她单纯的脑海里,以为明月认下个有权有势的“义父”是福气,这“长辈”与“晚辈”,哪里会有龌龊的想法和行为,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若是她知道明月这个“晚辈”曾经偷袭了魏知行这个“长辈”的香唇,恐怕她就不会如此的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