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魏来忙去拿吃食,火堆上却哪里还有烤鸡的影子,早就在几人不注意之时,被成越和两条狗全部吃进了肚子。
明月尴尬的笑了笑,扯过还在费力嘬着骨头的成越,施了一礼道:“魏大人,两位魏先生,民女要回家了,既然您的侍卫回来了,民女明日就不必来研磨那些粉末水了吧?”
魏知行摇了摇头道:“明日是最后一日,你定要来,如若不来,我会下山去寻你。”
明月登时耷拉了脑袋,血淋淋的教训表明,人,不能轻易犯错误,让人威胁的滋味真特么不好受,好在对方说了明日是最后一日。
扯着成越下了山,成越不情愿的嘬着手指头,眼睛紧紧盯着魏炎,不知道的还以后他对魏炎多么的恋恋不舍,擦药擦出多么深厚的革命友谊。
明月气得一甩成越的袖子,怒道:“让你看盐矿,好好的地盘让人给占了不说,自己还让人堵在洞里不敢出来,如缩头乌龟一般饿了五六天?你对我耀武扬威的凶悍劲儿呢,到了魏知行面前怎么就变成了小绵羊?以后别说是我师傅,我丢不起这人!!!”
成越一翻白眼儿,喃喃小声嘀咕道:“我本来也没说是你师傅,我说的是你亲义父。”
不说此事明月心情还好点,一说气得更狠了,眼刀毫不吝啬的飞向成越。
成越不服气的怒道:“还不是怪你,是你定要猎老虎,所以我去猎活老虎时才受的伤,到盐洞里暖暖的睡了一大觉,要出洞时,发现姓魏的已经占了老子的地盘,我是怕盐洞被他发现,所以才不敢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成越心里嘀咕着,他万万不能对明月说,他是因为看到了魏知行的武功在他之上,否则他这当师傅的威严何在?!
看着二人二狗离开了山脚,魏知行脸色如墨,低声对魏炎道:“好好查查这对儿义父女,尤其是这男人,脸上虽然斑斑瘌瘌,我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魏炎抱拳接令,向魏知行报道:“主子,末将研制的天蚕鱼网对血荼鱼有效果,只是背后似乎有人搞鬼,一夜之间将天蚕鱼网全部弄破,且神出鬼没,前功尽弃。”
魏知行沉思了片刻道:“太湖在乐阳郡境内,是泯王的地界,他会让我顺顺利利才是怪事儿,但愿他和我只是私人恩怨,如果包藏祸心、另有图谋,就别怪我公仇私仇一起报了。”
魏炎想了半刻,迟疑的回禀道:“主子,有件事儿,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知行只是用眼色嗔责的瞟了一眼魏炎,魏炎忙做了一揖禀报道:“夜映池紧邻太湖,前几日泯王妃去夜映池小住,不知怎么混进了一条血荼鱼,沐浴时被血荼鱼咬了脚趾,登时身体不适,一度昏迷,隔了两日才苏醒过来,养病期间,泯王夜夜突在鹦歌苑,连看都未看泯王妃,泯王妃在夜映池离家出走了。”
魏知行神色怔凝了一瞬,淡然道:“她,还是那么的任性。”
魏炎忙抱拳回道:“主子, 是否让属下派人去查找?”
魏知行沉默了半刻,挥了挥手道:“不必了,她是想让他急,不是想让我急。”
魏炎轻轻叩了叩道,魏来一闪身从树丛中窜了出来,对魏知行做了一揖道:“回主子,小的跟着殷姑娘进了村,殷姑娘家在东村第三家,破泥巴房子摇摇欲坠,破篱笆帐子连只猫都挡不住。她那义父往北麓方向而去,小的先跟着殷姑娘,再追姓成的,已经不见踪迹,看样子,身手不错,却不是轻功的,应该说是个久富经验的老猎手。”
魏来挥了挥手中再次猎到的野鸡,想去拨毛时,一眼瞧见了榻上的两只小竹人儿,向魏知行禀告道:“主子, 殷姑娘给她弟弟妹妹做的竹人儿落这儿了, 用不用小的给送回去?”
魏知行狠狠瞪了一眼魏来, 魏炎忙扯过魏来,二人装做继续烤鸡的模样,不敢招惹阴晴不定的魏知行了。
魏知行将两只小竹人儿分别牵在两只手中,心中不由得有些烦乱,想及上次见到的那只红色喜帕,眉头沟壑深陷,不由面露不愉之色道:“就问来这些个无用的消息?这个殷明月特立独行,行踪诡异,你要多打听隐秘消息,如她多大年纪?家中有谁?定过亲没?夫家是谁?心悦于谁?”
魏来眼睛越睁越大,实在搞不明白打听这些,与他们找盐有什么益处,心有狐疑却不敢再问什么,决定以后除了上茅房就寝,定要寸步不离这个小农女,誓要将她祖宗十八代都要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