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觉得周陆的话有点过,不过对于无理取闹的阎老太,这话也没什么不对,话糙理不糙。
郑林丹妮暗暗叫好,利益实在太过巨大了,她道理讲再清晰,法律讲再多遍,也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
周陆这话,仿若是一根大棒子,说不定能一棒子敲醒,或者敲晕?
她与周陆本带有仇敌关系,但今晚暂时形成同盟,一致对外,这种感觉开始很古怪,渐渐又觉得有点意思了。
“周陆你……”
盛福发勃然大怒,指着周陆大叫出声,但一接触到周陆如刀的冰冷目光,他想起周陆的实力,顿时萎掉,气势锐减,只低声说,“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母亲说话……”
“年轻人,我要批评你,起码的尊老都不懂吗?”廖喜菊板起脸,严肃的说。
阎老太看不透周陆,没察觉到周陆内敛隐藏的实力。
她不满儿子的懦弱,瞪了盛福发一眼,然后斜斜睨视周陆,不屑道:
“你个小后生,算什么东西?听说你突然变得有钱了,那些钱,铁定是从嫣然身上拿的,你与嫣然结成兄妹,不就是为了骗钱吗?你一个小骗子,我们盛家家事,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闻言,盛帅、盛福发和崔琴脸上,浮现揶揄神色。
他们很喜欢看到周陆被阎老太骂。
阎老太是个老人,周陆一个后生,又不敢对老人怎样,阎老太说得也没错,如果说盛嫣然是外人,那周陆就是外人中的外人,根本没有资格说话,何况还是个骗钱的。
盛嫣然见周陆被污蔑成骗子,顿时怒了,抹掉眼泪,不等周陆开口,她抢先义正言辞:
“奶奶你错了!我哥哥不是骗子,我命都是他救的,哥哥如果想要我财产,我愿意全部给他,你们也管不着。你们再这样说我哥哥,全都出去,别来烦我们。”
“我出去?你要搞清楚,这房子也是我儿子的!我老婆子不管了,盛家的家产,绝对不能落入你个外人手中,必须留给盛家血脉!老婆子今晚就睡这房子里,你,还你那劳什子哥哥,滚出我儿的房子!!”
阎老太寸步不让,蛮横无理,始终抱住她是盛敏发母亲这个关系说事,还要赶盛嫣然和周陆走。
僵持不下。
氛围越发僵硬紧绷,如同越压越紧的弹簧。
这回,阎老太的声嘶力竭咆哮,没有把盛嫣然吓倒,她冷静的说:
“郑律师,趁大家都在,帮我宣读公证遗嘱吧。“
郑林丹妮点点头,当众宣读公证遗嘱内容。
内容意思很简单:盛福发和缪珍名下所有财产,全部归盛嫣然所有。
盛嫣然流着泪,缓缓说:“我之前不宣读这份遗嘱,是因为我觉得爸妈还在,但你们既然认定我爸妈已去世,要分遗产,那自然有必要公布遗嘱。从现在开始,我爸妈留下财产,是我的了,对吗,郑律师?”
“是的。只要相关关系人在场,公证遗嘱一经宣读,立即生效。你现在拥有所有继承权,也拥有完全行使或使用遗产的权利,外人无权干涉。”
郑林丹妮点头给出明确答案。
暗示现在阎老太、盛福发等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