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劲点点头。
陈劲的神识扫过这些人,在这些人身上发现了不少阴秽气息,看样子孽障是做了不少,当然也不排除他们喜欢走夜路走坟堆……
就在宴席要不欢而散之时,卫所指挥使便到了。
卫所指挥使是一个七尺大汉,膀大腰圆,看着就雄壮浑厚,若是上了战场,绝对是猛将一员。
不过似乎大明如今多轻视将领,同品级的将领文官总是将领矮文官一头。
只是值此战乱频发之际,居然还有如此奇葩之观念也是诡异,而且皇帝似乎也没有带头改观的意思,亦或者说他也不清楚这一点。
而现在这位卫所指挥使进来,在场的士绅脸色再次变化,满是厌弃,之前见陈劲好歹还遮掩,现在连遮掩都不遮掩。
与这位指挥使一同来的还有之前那个小将领。
“下官卞存远,天津卫指挥使,见过上官。”这位指挥使也不理会其他的士绅,甚至何县令也不理会,只对陈劲与楚鐏作揖行礼。
他身上还穿着甲胄,也不知这是专门作秀,还是一直就这么穿着。
“卞指挥使来得有些晚了,这宴席没啥菜了,本官让下人再给你上几道。”何生文不好意思的笑道。
“不必了,何知县,此宴席是为上官所办,非是本官,何知县就不必为本官大费周章了,您的心意本官心领了。”卞存远拒绝了。
看来这两人不大对付,这也正常,毕竟这天津卫就这么大,本来靠近京城就不好办事了,而卫所却又设了一个,文武主官怎么可能会没有矛盾?
若是没有矛盾,那才是大问题。
“下官来晚了,下官愿自罚三碗酒水,还请上官恕罪。”卞存远接着又大气的从桌上抓来一个盛放鸡蛋汤的搪瓷碗,然后倒上酒,直接就往嘴巴里灌去。
陈劲没有阻止,楚鐏也不会去阻止,至于其他士绅也都冷眼看着。
酒过,卞存远依旧面色不变的站在等人面前。
“卞指挥使可还有要事?为何不先坐下?”何生文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悠然说道。
“山中有贼寇,还需围剿,恐怕不能久坐。”卞存远正色道。
“山中贼寇?”楚鐏皱起眉头。
这而也算是天子脚下了,在这一地居然会有贼寇,这不是昭示朝廷连家门口都守不住了吗?
“仅是流民。”卞存远简单解释到。
这贼寇说成流民,这之中的危害程度就大大减小了。
不过楚鐏依旧皱着眉头。
这事依旧不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