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漪想着曾经的自己,忽然觉得非常的可笑,有些人,压根就不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的。
但是当时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她现在和阮照在一起时就很少说话,只是互相静静的陪伴着。
倪暄漪出来没多一会儿,阮照就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招呼着:“萱萱!萱萱!”
听着这声呼唤,倪暄漪就有些不高兴了,转过头,本想跟阮照吵几句,见阮照一手拿着她的外衣,一手拿着瓶鲜榨的果汁,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萱萱,你冷不冷?渴不渴?”阮照如同照顾小孩子般,看着倪暄漪。
倪暄漪不是冷血动物,她知道世上肯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不多,即便阮照的爱让人有些窒息,但毕竟是一心一意。
她这些日子隐约在等着厉熠来找她,但是厉熠都没有来,她的心一点点的失望里变冷了,变凉了,变成了灰。
厉熠的日子也不好看,从前认为是乐趣的工作,现在变成了一种压力和负担,倪暄漪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阮照,她走了,再没有回头。
他很心伤,倒是却无处可诉说。
厉熠想不通女人的感情为什么要如此复杂,原来看着是要死都跟自己走完所有的路的,但是转眼就变了。
他郁闷,他痛苦。
尽管厉熠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他心里怀着这样巨大的失意和难过,脸上和风细雨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脸色永远都是深沉的,手腕凌厉,作风彪悍。
王朝帝国的高层们看着这样的大boss,都感觉压力倍增,面对厉熠时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工作起来格外的卖命,就连唐茉莉等一众钦慕厉熠的女人,都小心翼翼收起她们对厉熠爱慕的目光,用强硬的工作成绩来保留下自己的位置。
厉熠坐在办公室后,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休息一会儿,这阵子他一直很忙,而厉安和颜落夕那边又闹出了大事,他们突然又了个孩子。
事关厉家后代,厉熠不能不理,他拨出很大一部分时间去关心他们,公司里面的文件马上叠成小山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打开抽屉取药吃,他最近总是头晕,医生说他是操劳过度,给他开了些药吃。
厉熠看见抽屉里的一个金色的镜框,里面嵌着一张照片,照片是厉安替他们抓拍的,他和倪暄漪坐在湖边钓鱼,倪暄漪眉目生动坐在湖边,拿着鱼竿摆弄着,他面带微笑满眼宠溺的看着她。
那样年轻的笑容,那样快乐的表情,仿佛要从相片中渗透出来,厉熠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轻抚上倪暄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