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把她拥在怀中,在她的身上有一股儿好闻的淡淡清香,仿佛怀中抱着一束鲜花,那又长又真的头发上反射着一种光泽,下巴感觉着她的头顶,下意识地轻轻摩挲许久,她闭着双眼不语,将头枕在我的胸前,享受着这宁静的片刻。
其实,真害怕这样的感觉,现在爱得越多,就会伤得更深。如果有一天命运真的裁决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无语呢?
人生有三件事无法避免:生死、衰老和失去。
有时我在想,如果这真是命运,那一定有方法改变这种命运。一直想要一种爱情,和自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觉得苦闷,哪怕在我生活的那个小山村也行,只要有她在就行了。
好一半天后,蓝晓轻轻地推开我说道:“我已经满足了,知道你的命运,我不怕,哪怕只有和你拥抱一下,就足够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改变命运的方法。在这之前,我能等下去,不管有多久,哪怕有天白发苍苍。”
我点了点头,所有的千言万语,到位嘴边只变成了两个字:“谢谢。”
把蓝晓送出门口后,看着天空的月亮,那轮巨大的红色月亮仿佛告诉着我们:放心吧,末日总会来临的。
第二天,我们并没有休息,而是准备着自己的武器,岗拉美朵带着我们走到武器库时,我还好,早就见过了,就是李查底有些不淡定了,看着这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突击步枪、火箭筒、还有轻机枪、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花了眼么?这些武器都可以武装一个团了,这些武器从哪里来的?”
土日笑道:“还用说?当然是走私过来的。”
李查底一阵无语,他一下子猜出了这些武器从哪里过来的了。
族人们开始收拾着自己装备,看到他们没有带枪支,只收拾冷兵器时,肖帅不禁问道:“他们为什么不带枪呢?”
土日笑道:“那个地方用不了枪。”
看着满满的武器库,肖帅、李查底想揍人了,这是在玩我们么?
就在我们准备的时候,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巨大山洞中,一名黑袍人坐在一副羊皮地图前,盯着一处地点,在那个地点是用一个圆圈中有一个倒三角的符号代替的。在山洞的上方是一处空间,一轮巨大的血月正好在上方,在淡淡的红色的月光下,他脸上的黑色面具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
凝视了半天后,他用一种低沉而嘶讶的古藏语说道:“你们去准备吧。”
他刚说完后,从黑暗中出现一名和他打扮一样的黑袍人,只是他戴着一副诡异的红色面具,听到他的话后,黑袍人回道:“这一次全力而击么?”
黑面人低沉地说道:“达那的死不是没有价值,次仁的死成全了我们一直的夙愿,一千多年了,这是一次最好的机会,罗刹魔女能合体,牺牲我们又算什么,那时黑国将会重新崛起。人类自以为是的科技,将会变成一个玩笑。”
红面人回道:“属下知道了,这次我们的精锐尽出,几十年前他们没有死掉,这一次影刺将会斩草除根,不知道青衣和铁卫会不会出现?”
黑面人阴阴地笑道:“出现又如何,只要我们帮助罗刹重生,青影卫从此世间除名。”
第二天的凌晨,天还是黑漆漆的时候,我们就出发了,那些族人就像因黑暗而生一样,他们在黑暗中无声无息,近百名族人在林中行走的时候,就像一阵微风一样,让人根本无觉,哪怕之前在迷林谷里受训时也走过夜路,但是这一次当他们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时,有些力不从心,好在还能跟上。
一路人,那格就像一阵风一样,它来回于我们与前方的影刺之间,好像生怕我们掉队一样,什么时候起,我们居然要一头藏獒看着了掉没掉了?
渐渐地山势有些陡峻起来,而且冰雪越来越多,树木开始变少,出现一些形式崚利的石头,同时我们开始进入一道浓厚的浓雾之中,岗拉美朵对我们说道:“你们拉上绳子,我们要进云了。”
一进云层时,我发现还比上一次遇到的云雾还要浓,一米之外就已经看不清了,好种感就像自己掉入了某种异次元空间一样。现在我们走得慢,脚下加装的雪地钉终于发挥了作用,踩在冰雪上的时候,长长的雪钉一下子扎了过去,不然,只要我们脚下一打滑,绳子上的人都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还好,在山下吃了一些抗高反的药物,才没有出高反,估计现在我们的海拔至少有五千米了,如果说有六千米我也相信,在波密有一条巨大的冰川,现在我们就在这条冰川线上,在这样气候多变的地方,如果没有向导,哪怕最专业的登山运运员,也容易挂掉。
一连几个钟头一点休息都没有,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一处山顶了,这是一处有着厚厚冰雪的山顶,还没有来得及坐下时,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就连一向见多识广,遇事都要冷静的格古教授开始忍不住激动起来,嘴里不停喃喃地念道: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在前方的冰川与云海之间,我们居然看到一座高耸的巨大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