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还有一个少年的身影半坐半躺在营子里。
都机灵先是坐在睡袋里,看似是在把风的样子。不一会儿,他也和阮冰琴一样,躺在了床上。
『嗉——』『窸窸窣窣』都机灵拉好了睡袋的内链,并且整理了一下睡姿,眼睛一闭。
「我看风——才怪。」
这个时候,都机灵竟然对阮冰琴说过的话,出尔反尔!
「今晚是不会出现夜袭事件的。」只道都机灵双手放的端端正正,闭着眼心道。
「人的色*欲……就举一个具体一点的例子,就好像直男想打灰机。当直男新来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他当晚是不会起邪念的,人都有这样的体验,是觉得相对陌生的人,对起人来就比较客气,相对的,越来越熟,朋友就会对你『不客气』。人有个心理,对越不在意的人就越包容,所以,令自己受伤的,绝对是自己身边的人。当人来到一个新环境,面对新的人,他就会不自觉收敛起来。」
「还有,打灰机——的确是个愉悦身心的活动,一般出现在当事人将要赶去什么地方,要办什么之前,他当晚的邪念就会很旺盛,作为排解将要发生生活变化的压力;不仅在这个人到了一个新地方不会造次,而且,如果这个人迟迟对新环境不熟悉的话,他一样会不会有那种心思。」
「再有,就是这个地点问题。我相信,是有些丧心病狂,索取无度,杀人如麻(?)的打灰机者,比如他们一天三炮,去到新地方收敛的度也有限,不过,还是要看具体地点。要是只是学校宿舍的话,不排除有的吊人从第一天搬进新宿舍就打灰机,但是……是在军营这种非常公开的环境……这吊人胆敢打一打?……不对,我们说的本质不是打灰机,而是邪念。总之,在这种环境,新人初来乍到,第一晚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所以,今晚,晚安。」
???
天色蒙蒙亮,『铃——!』一声清脆的闹铃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啊——”早起的人们打着呵欠,“神经病啊?这么早,谁调的闹钟?”
“现在几点了?”“你没手表啊?”
“别抱怨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起床吧。又不是不知道,钟教官是怎么殴打迟到的。”
“你没时间啊,亏你还睡得这么熟。”
人们吵吵闹闹,而女生领地中的阮冰琴,被吵醒第一个反应就是——“都……机灵先生。”她掀开了被子,向男生领地看去。
只见都机灵的床位,那个人形袋子胀的鼓鼓的,看起来就像一个人。不过里面的确是一个人,都机灵没有床铺什么的,全靠一个古怪的睡袋。
只见美丽的阮冰琴偷笑了一下,想着她可以把还在睡懒觉的都机灵叫醒。当阮冰琴蹑手蹑脚地走到都机灵的床位,有点奇妙,只见她又是穿着把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长袖高领体恤。
“机灵先生!”阮冰琴喊了一声,拉住睡袋外面的链子,一拉。但是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堆塞的满满的衣物。
“??”阮冰琴脑袋上挂着问号,下意识伸手进去翻了翻,看都机灵在不在里面。
“你……在干嘛?”冷不丁,从阮冰琴一旁传来问话,阮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只见都机灵是脖子带着毛巾,手里拿着口盅,身上还是那件印着毒液标志的黑色卫衣,卫衣帽子盖着头,冷冷站着看着阮冰琴的举动。
“啊!”阮冰琴吓了一跳,抽回手,“机灵先生,我不是在翻你东西……”
“我看见了。”都机灵打趣道。
“啊……我不是……我只是在看机灵先生你是不是在里面。”
“很好的借口。”都机灵嘴角抽了一下,脸上是恶劣的笑容。他蹲回自己的床位,把牙刷什么的收拾好。
“机灵先生……我是真的是……”阮冰琴缩着手,一脸可怜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