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莉莉不高兴了：“我没有骗你，对付黑衣人之后，你还差点掐死我呢，张风他们都看见的，只是我跟你说这些不想让他们参与进来，因为有更多的事情不适宜传出去。”

黑衣人……等等，杨简好像也联系到了什么，开始自动进入分析模式。

说起黑衣人，他第一次醒来旁边就躺着黑衣人，死了一大堆。

然而死了那么多人，居然在新闻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平时走路一个老奶奶摔倒都有一大堆人喷的……第二次又是黑衣人，他晕倒了，然后是尼尔死去又活过来，这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联系的。

再加上冯莉莉说的什么对抗科勒尔，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一切连起来就有了解释。

但这是一个很夸张的解释，逻辑上说得通，但太夸张了。

杨简也认真起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就不该在这样的地方说。”

“这里很好啊。”冯莉莉说，“隔音的呢，就是给情侣提供场所做私密的事情嘛。”

杨简摇着头：“那可不一定。”

冯莉莉又站了起来，走到大玻璃面前看着窗外，外面是演唱会海啸般的欢呼声。

“这么嘈杂的地方，也给我们提供了掩护，应该十分稳妥吧。”

她又看了一眼台上唱歌的女孩，“原来我很喜欢这个歌手，但现在看着她却觉得很奇怪，你知道吗，这么热闹的场面，真正的观众却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那么卖力的表演是为什么呢？”

这话杨简听着不觉得奇怪，他原先就有这样的猜测。

“你是说，这里所有人都是假的，只有我和你是活人？”说出来怪吓人的。

冯莉莉点了点头：“这是你告诉我的，在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这么说来，就更诡异了，是真的吗？

杨简遇到过很多人，他们不是失忆者，街边乞讨的，匆忙赶着上班的，还有专心致志做着别的事情的人……这真的好奇怪，如果这个猜想是真的，那得多无聊啊。

设想一下，你路过看见一个修路工，他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看都不看你一眼。

然后他是假的，他的出现只是让你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得多无聊啊……

“所以呢，这么无聊的心机搞出来，到底是为什么？”

一切说起来都很合理，但是动机没有，找不到，除非是有人疯了。

“这个你也没告诉我呀。”冯莉莉说，“你清醒的时候只是对我说，要让你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坚信你是最厉害的，你可以拯救我们，打败所有那些机器人，让我们回到真正的生活里。”

这些不是杨简的原话，只是冯莉莉的理解。

杨简问道：“你意思是，这些话是我告诉你的？”

冯莉莉点点头，杨简又问：“那我没跟你说，自己一个人怎么对抗这上千万人的大城市，或者你干脆说我怎么样才能恢复状态吧，现在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用？”

还不如不说呢，知道了就很有可能被人审问出来，反正恢复记忆就厉害了啊。

冯莉莉犹豫道：“你的意思好像是，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

“我也有这种猜想，但基本上是说不通的。”杨简说到，“一千万人都是机器人，用了生化材料的，就为了哄我们几个失忆者？”

冯莉莉倒是对另一个杨简更有信心：“你不信，好，我们现在去杀个人解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