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杜甫和杜审言两人都走了过来,万喜良赶忙起身行礼。
按照本分来说,他是杜审言的弟子,应该和杜甫是同一辈人,但是杜甫却不是白身,乃是官身所以要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杜甫微微颔首,示意万喜良坐下,然后道:“本来我大秦所有的官员出身,都是依靠科举,或者是皇帝陛下亲自选调,我贸然给师弟安排职务,不仅是我没有这个权利,反而会叫师弟你仕途不顺,遭受同僚的排挤。”
万喜良听了,点头称是,等着杜甫的下文,因为按照他对于杜甫这些年的认识,如果真的帮不上忙,杜甫就不会这样说。
“但是我这里确实是有一个差事,是去军中的,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
万喜良吓得面色都变了:“我未曾习武,只怕世上不的战场。”
“不急,你听子美说完也不迟!”杜审言在一边上帮腔道。
杜甫笑道:“放心,不是上战场,而且你去了以后是跟着皇帝陛下,所以就算是到了战场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吧。”
“不过在说这个之前,我还要问你一遍,你家中有多少亲人还在,但凡是有一点关系的,都要讲出来。”这句话,杜甫的神色已经变得严厉起来。
万喜良道:“我家祖上自先父往上都是五代单传,父亲那一带终于是多了一个姑姑,不过已经远嫁他地,多年都没有联系过了;到了我这一代,与先父的情况差不多,眼下家中只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妹。”
“并非是我故意刁难你,而是这件事情很机密,所以一定要慎重。”杜甫正色道:“你可还记得你的姑姑出嫁在了何处?夫家是谁,生育有多少子女?”
“这个……”万喜良认真想了一下:“我隐约记得有一个表妹,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夫家是燕家,叫做燕堂,是一个杀猪过活计的人了;因为早些年我父母过世的时候,曾经向着姑父借了一些钱财来安葬,后来无力偿还,姑父趁着我外出游学的时候,把我家的地给卖了作为钱财偿还他,我心中埋怨姑父将我祖上传下来的田地卖掉,所以这些年来都没有来往过!”
说罢,万喜良羞愧不已:“这都是一些不愿意提起来的往事,叫恩师和师兄见笑了。”
“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我还是懂得的。”杜甫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个小折子。
小折子的第一页打开以后,写着的是:万喜良、男、现年三十岁,辽西郡孤竹城安平县人……”
这上边的信息,是官方搜集而来的,和现在万喜良所说的都差不多。
杜甫这才点点头道:“既然是多年不曾来往,那也就无妨,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京城外边传来的那一声闷地惊雷?”
“听闻是天降祥瑞,昭示着我大秦国国运长久,国祚不衰。”万喜良虽然不明白杜甫为什么问自己这个,但是却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