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脂儿这一招不请自来,惊得旁边的李秋生立即先反驳道。“干娘,你有什么过错啊?你含辛茹苦把我一个人拉扯成人已经是奇功一件了,谁还敢说你教子无方,育人不才啊?我李秋生第一个与他过不去了。”
太后梁氏哈哈一声朗笑,立即看着地下的李秋生含笑道。“哎哟,如此说来,若是皇祖母出面说你干娘的不是了,你李秋生也敢反起脸孔和皇祖母大干起来啦?我的乘孙啊,祖母可是被你这样的来头吓着了。以后啊,连你犯了过错也不敢说喽。”
李秋生被太后如此直颜一说,刚才还摆出的神气现在又矮了几份。他抬眼偷偷地瞧了高堂之上的太后一眼,显得很是尴尬的说道。“皇祖母,你这样一说,孙儿就被你哐住了。孙儿就是宁愿自己挨板子,也不敢横加顶撞皇祖母啊。还是请皇祖母原谅孙儿的一时鲁莽,说话就口无遮拦了。”
“哎哟,你看你又来了。”太后梁氏突然高叫着说,一扭头就看见李天昭好像担着一肚子的话怪立在那里,就是没办法见逢插针把话题甩进来。太后梁氏见状,兀自解嘲道。“哎,好啦,皇祖母知道你小子口甜舌滑,今天就不和你多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先把时间留给国主治理朝政吧,免得在这个朝堂之上现在众文武百官就只知道有咱们,而不知道有国主的存在了。”
听了太后的话语,李秋生马上躬身向一旁边和国主李天昭作礼说道。“皇叔在上,侄儿在下,此中之事刚才逼得侄儿先声夺人了,有碍皇叔之威,还请皇叔宽宏原谅!”
见李秋生抒话题推给了自己,李天昭马上接口喧喻道。“皇侄何罪之有啊?你这不是刚和朕一家人相认吗?朕欢喜都来不及了,那里还敢怪罪于你啊!”说着,话锋一变,又看上眼前的梁王说道。“先前在朝堂之上,梁,磊二人多有顶撞,甚致夺夺逼人,大有欺凌国主之威,故朕不得不喝令待卫把梁王拿下。如今误会已解,大家各安其所,朕还想烦劳侄儿一下,梁王之事如果交予你处理,你将如何应对?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李秋生恭恭敬敬地上前作礼道,“如果国主皇叔真把此事交予小侄处理,小侄倒是斗胆回凛皇叔。小侄会马上放了梁王,饶恕梁王刚才的罪过。毕竟,梁王也是出一片为国为家之心,我又何能责其大过。”
“况且,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啊?此些小事宜,国主不必挂足于怀。能过则过,不能则令其改过之即可。皇叔就拿侄儿来说吧,侄儿也非毫无过错之人,只能择其好的而用之,去其坏的而改之。不知皇叔对小侄之言可是允之。”
“哈,哈,皇侄果然有乃父之风骨,真是天人神助啊!既然小侄已然开了金口,又是初次认祖归宗之喜,那朕就当应允了小侄之请,放过梁王一马,先前之过全部一笔勾销,统统不予追究。”李天昭一时之间,竟然高兴得意定神怡地喧喻道,好像他此时也不是很愿意想治了梁王的罪孽一样。
仿佛总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掩饰和苦衷,挡在他们中间欲说不能,欲吐不快。隐隐藏藏,总有一点点显山露水。
李秋生此时已顾不得了许多,听了国主李天昭之言之后,马上向那两个捉住梁王的待卫挥手示意,并同声说道。
“梁王,看在咱们同是皇室宗血的份子上,不管你以前对我李秋生有多么的凶狠和恶毒,不管你怎么样想除我而后快,我李秋生现在都不与你计较了。我不但要对你说放你一马,我还要对在朝的文武百官说放你一马,甚至我还要对天下人说我李秋生宁愿放你一马,也不愿同室操戈,煮豆燃豆萁。”
而旁边那两个待卫听得李秋生之言,立即放开捉住的梁王慢慢退了出去。
梁王一时获得了自由,马向向高堂之上的国主李天昭和太后作礼谢罪道。“臣下拜谢国主和太后宽宏之恩,臣有错在先,吾主英明,放臣下一条生路。更兼皇室喜得皇孙认祖归宗,我皇室之威必大兴矣!!!”
说罢,梁王又倏然转过身来对着跟前的李秋生高声赞道。“李秋生,你不愧是当年‘河阳王’的遗孤,乃父一生忠精廉明的精神和光明磊落的作风,全被你继承下来了,我梁王真是愧疚有加,自叹不如呐!”
李秋生见梁王一时悲恸,动动嘴巴马上接口道。
“梁王,与人真诚,方得自在。与人计仇,一生黑暗。”
“我李秋生只求一生自在,不愿一世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