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骑虎难下之际,不知道梁王和磊副相发了什么麻卑之气。居然当廷大吼一声,吓得众文武纷纷让路,他却一转身就目中无人地走出了大殿之外,亮开嗓子大声叫道。“安公公,快把李秋生那小子押上堂来,我要让这些迂腐之徒无言可辩?到底是我梁王诬蔑了谁?还是李大将军做贼心虚!”
梁王这一声大吼,果然让在廷的众文武吃惊不小。有胆小的和怕事的一些同僚,已然开始目光暗淡地看上一旁威严而立的李大将军了。好像在此时此刻他们真有一些后悔自己做事不谨,思虑不周。以致自己站错了队伍也全然不知,往后在朝中行走就等着秋风扫落叶之势,把自己一行积攒的功劳都贬放外流了。
看着众文武有了一些撼动的悔意,李亮光和乐炫二人还是面无惧色地站在风口浪急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这一场无情风瀑的到来和侵袭。端坐在高堂之上的李天昭好像也是为二人大捏了一把冷汗一样,不明向二人投来莫名妙和无可奈何的眼光。仿佛告诉二人这一下全得靠你们自己了,我身为国主之威再想偏袒于你,在事实面前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将军李亮光似乎此时是很了解国主的担心一样,他扭头看了一遍站在自己身旁的乐炫一眼,又默不作声地看上了堂上高坐的国主李天昭一下,嘴角上霎时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堂下,等安公公带人把李秋生推推搡搡地带了进来,梁王从前面讯猛地冲了上去,突然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在了李秋生的脊背之上。只听得李秋生啊然一声大叫,猛然地裂趄而摇晃了几下,终是没有倒在地上。
但是,一口鲜红色的血已然从他的嘴中喷涌了出来,像天女散花一样洒在了朝堂之下的地板上。接着就听得梁王极度的狂笑道,“李秋生,你小子就等着认罪吧。这一次在朝堂之上,我看你往那里逃,还有谁救得了你啦。”
随着李秋生那一声惨叫,以及梁王在廷上那一阵目中无人的狂妄之声落下。朝堂之上,霎时就发出了一阵文武百官惊心动的嘘叫。接着就只见一个十七八岁衣衫褴褛的少年人,被他人捆绑得像过年包粽子一样,五花大绑把一双手臂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他的身上。
横目一看那少年人的头上,除了还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外,已是一脸污垢、满面尘土地覆盖在一头蓬头散发的脑门下面了。一双血迹糢糊的手掌,凌乱地捌在胸前。似是十分难以松动似的,挣也挣不得,扭也扭不住。
再看那脚下一只沾染着血迹的破布鞋,还紧紧地套在左边的脚板上。右边光脚的五个小丫子和开裂裤管之间露出的脚裹,仍然泛动着流动的血水。那些结了痂的伤口上,经此一难,亦是血迹斑斑,血丝泛动。
可是,朝堂上的文武一眼相敝之下,无不为之动容叹息。心中莫不怪责这个梁王整人的手段,对于一个这样的少年人来说果然是大过狠毒了。但是众文武百官之中,除了李亮光和乐炫少数几的几人之外,其余的人员好像全都惧于他的淫威之下,一时之间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罢了。
见此情景,高坐在朝堂之上的李天昭猛然跳起来大声怒道。“梁王,你在朝堂之上也大目中无人了。竟然敢当着朕的面子当众出脚伤人,而且还这般肆无弹忌,胆大包天。如此看来,你视朕为何人啊?在这朝堂之上,是你梁王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啊?”
虽然李天昭是之般怒火冲天的说着,但是堂下的梁王好像根本就不当李天昭所说的言语是一回事一样,当廷哈哈一笑,又拱拱手又作揖说道。“国主,臣以为对天下将死之徒不必大过心慈手软,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的结果。若是国家都似国主这般赢弱可欺,慈悲为怀,那天下就不是这样日夕让国主操劳的天下了。”
“国主啊,任你怎么说,我刚才的举动都是没有错的。对于将死之囚徒,咱们用不着跟他讲仁慈和兼受,非攻和礼仪。”
听罢梁王的说话,李天昭气得两眼一瞪,怒得狠狠地一跺脚,猛然把手中的拆骨扇往堂下用力一甩,映出一副火山就要迸发的样子恨恨地吼道。“梁王啊,你别自以为是朕的亲王叔,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朕告诉你,若不是念关护朕有功的份上,朕早把你杳办了。”
朝堂之中的文武百官倏然一愣,仿佛全然不解一般,霎时全都死死地盯上了当中的当中的梁王。
可是,但见此时的梁王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呆立在当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