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新鲜事吗倒是没有的,也就是公公在京时那些鸡毛算皮的臭事了。”刘将军讪然答道,突然话逢一转,又神秘兮兮地说道。“敢问公公此次去京外招的又是那一位李公子啊?”
王公公白了刘将军一眼,颇为意外的说道。“自然是闹得满城风雨,朝野震惊的李秋生李公子了,除了他,还有谁还能让杂家这么疲于奔命的啊。”
刘将军霎时‘啊’然一声大叫,接着便是很无奈的摆手颤声道。“哎哟,公公宣召的竟是那个朝野震惊的李秋生李公子了?王公公啊,这可了不得了!这可了不得了!吓死末将了。”
一时之间,王公公见得刘将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自己大吓了一跳。他一时末解其意地循声问道,“刘将军,你这是为何啊?我一提到李秋生你就变得如此惊魂不定了?你真当这个李秋生是个死而复生的鬼魅呀!我告诉你,你得睁眼好好看清楚了。这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个以诈传诈的鬼魅魍魎。”
“王,公公,我,我,当然知道李公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可是,可是,我得按,按律办事啊!”那个应声而惊悚着答话的刘将军,一时哽塞着咽喉吞吞吐吐地说着。
可是,还没等王公公来得及听得清楚刘将军说的是什么,就猛间听得眼前的刘将军突然变脸地向那些围而不攻的兵卒大声叫囔道。“你们还等什么,都给我攻上去,把李秋生给我活抓了,决不许让他逃脱。”
众兵卒听得主将突然这么一声吆喝,好不管眼前的王公公是什么样的表情了,好像突然被闪电劈了一般,立即握着刀枪怂恿着围了上去。
片刻之间,这刚刚舒缓下来的场面,又变得如同水火不相溶一样折腾起来。
金刀客陡地一惊,马上提刀而上。而王公公却在背后追上来,不明所以地大声吆喝着。“刘,刘将军,你,你们,这是闹的那一出戏啊?咱胶话未说完你就反脸了。”
那刘将军一边驱赶着这些兵卒围攻而上,一边慌乱地答道。“王公公,这朝中的大事咱也是不得而知。只是作为军人的本份,咱们就得按命行事。”
王公公一时讶然大惊道,“刘将军,什么大事你得说明白啊?这样打打杀杀的,你想反了不成?”
“王公公,不是咱想反了,实在是朝廷有令,抓获通敌奸细李秋生者重重有赏。见而不报者,与贼同罪。”那刘将军愕然回首答道,又扭身回去吆喝着那些兵卒围攻而上。
金刀客早已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这个国主钦点的贴身待卫此时像疯了一样,左冲又突地护在马车前,绝不让好些兵卒再靠近马车一步。
场面上的混乱之战,一时之间竟让王公公变得莫名的糊涂起来。他一边大声斥责着那些围攻上来的兵卒,一边死死地挡在马车前。混乱中,他的衣袖一甩,那封国主的昭书随即掉落下来。他灵机一动,猛地抓起地上的昭书,大声囔叫道。“我有国主如书在此,你们谁敢再动李公子?”
王公公这一声大喝,居然让混战的双方突然就停止了下来。刘将军即时步上前去,接过王公公手中的昭书看了一看,唉声叹气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王公公,你虽然的国主的昭书在手,但是我也有朝廷的律令在此。而且这朝廷中,朝令夕改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再者我手中的律令日期比你昭书的日期还在后头呢,看来我还是得按着朝廷的律令行事了。”
“王公公,你的昭书过期了,还请你不要以身试法,防碍咱们行事了。”
王公公似是很不相信刘将军说的一样,迟疑了一下,步上前去,抢过刘将军手中的朝廷律令一看,霎时就愣住了。
那朝廷律令很是清楚的写着,正如刘将军刚才所说的一样。“……抓获通敌奸细李秋生者重重有赏。见而不报者,与贼同罪。”
王公公霎时就愣在了当中,手中的朝廷律令澿然而落,像一片被秋风抖落的叶子,让人木然的不知所动。
他嘴中仍是喃喃地叨念着,嘴里不断地从复着这一句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国主怎么可能这样朝令夕改呢?”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一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