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校尉被李大帅喝退后,心中自是生成了一股怒气,直直地闷在了当中。
李秋生被两个护卫亲兵左右按死,一时动弹不得。只得恨恨地盯着一旁正眼撂在渔形玉配的李亮光身上,嘴里唧唧吧吧地叼念着一大堆听不清道不明的唠嗦。
李亮光没有再看李秋生一眼,他只是闪烁着一双犀利的眼睛,盯死在他手中捏着的渔形玉配之上。身形似乎微微摇动了几下,手中哆嗦的打着轻颤。他的脑中又浮现出十几年前的那一幕,所有的往事似乎都会重生的光景一样,在他的心头脑中悠然而生,点滴无遗。
这不就是十几年前,当年河阳王托孤之时,当着自己的面把这个玉配一分为二的半圆渔形玉配吗?怎么就落到了这小子的身上了。难道这一切都像安乐寨狄寨主说和那样吗?这小子真的是故主“河阳王”的后裔。也就是说李秋生这小子,就是当年自己冒死护孤的那个男婴儿?也就是自己托付给青楼老鸨母时的河阳王亲骨肉。。。。。。
然后,一别就是十几年的光阴,今天当年那个冒死带出绝境的‘小男孩’居然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现在竞然成了自己的阶下囚。这不是闹了一出天大的笑话吗?可是,眼前的这个半圆渔形玉配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这是他当年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不容置疑。
大过突然出现的事实,又让李亮光慢慢疑虑和仔细推究开来。尽管眼前的渔形玉配足以证明了它是当年故主‘河阳汪’之物,但是他既不能当众揭开李秋生这小子的身份,也不能就此肯定眼前的少年人‘李秋生’就是“河阳王“的后世遗孤。
况且当年战后,直到十年之久,自己也派人暗中追寻和调查过。当今国主王族也多有发出寻访协查之令,但是他所托孤的青花绣楼和老鸨母,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的尘埃一样,了无踪迹,何无音信。就连边垂之地的那一幢青楼也被大火焚烧怠烬,消失得一点残存的痕迹也没有。
人海茫茫,浮踪萍影难相寻。眼看一段积压多年的往事就要在自己的心中告一段落了,不想多年后的今日又在自己的眼前浮现。李亮光有些迷茫和悲愤难言起来。他一直深深以为对不起故主托孤之重的“河阳王”,今天终于在看到李秋生身影的片刻,看似可以让他好好释怀了。
示意护卫亲兵放开扭紧李秋生左右双手,李亮光亮了亮沙哑沧老的声喉,盯着李秋生扭曲的脸孔,摇了摇手中的渔形玉配说道。“小子,这是你的随身之物?不是你从别人的身上偷窃而来的吧?更不是你从集市的商贩手中卖来的吧?快快从实招来。”
“呸,你是什么“飞虎将军”呀?怎么一开口就枉屈我是小偷?或者窃贼啊?你也不看看你家小爷生的是什么骨头,怎么可能做那些下溅的勾当呢?偷人钱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真是污没祖先呀?“李秋生在恢复平和的自由后,一本正经的呸上李亮光吼道。
惊得那两个放开李秋生手脚的护卫亲兵,急忙又扑了上去,一左一右猛地擒住李秋生吼道。“小子,休得对李大帅无礼!否则,打折你的狗腿。”
“哈,哈。”接连两声大笑响起,李亮光不怒反笑道。“小子,你真有种!本帅面前你竞然敢大放阙词,污蔑他人。是可忍,熟不可忍啊!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拖出去,投入中军大牢笼里,待本帅亲自好好招呼,招呼!”李亮光见两个护卫亲兵又把李秋生死死的扭住,生怕有什么闪失,突然开中大声说道。
堂下的众人和旁边两列将校,不明李亮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狗皮膏药,眼见李秋生这小子的顶撞直把李大帅激了个大怒。又听得李大帅一声怒吼,直把李秋生打入了中军大帐的牢笼,顿时觉得松了一口大气,总算李大帅被这小子激怒了,所以投入中军大牢笼内,好好惩罚一翻。
众人殊不知,这是李大帅另一翻搭救李秋生这小子使出的心计。表面上是要严厉惩罚李秋生,实则是暗地里救出了李秋生免受了皮肉之苦。只是李亮光此时的手段做得上当高明,被激怒的诸将校和护卫一时觉察不到其中的巧诀而已。
就在两个护卫亲兵把李秋生拖出大厅,准备投入中军大帐牢笼的时候。前去古兰镇,请何大人和刘大胖两人来军营的刘参将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凛报道,“李大帅,何刘二位大人已在厅外听候,请李大帅示下。”
李亮光转身轻‘哦’了一声,看着满脸风尘仆仆的刘参将说道。“刘参将,辛苦你了。本帅,有请何刘二位大人,快快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