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李波害我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准兄弟们擅自妄动的原因之一。许利力显然是了解我的,几句话就解了我心头之疑,至少让我栽的这个跟头栽得明明白白了。
许利力跟我谈了好一会,不仅对目前的领导进行了一些分析,还对文汉入滇后春城的江湖势力作了介绍。
他的那些话让我很是惊奇,除了我这次的境遇外,我更惊奇于他为什么会了解得那么清楚!在我的认知中,许利力这个老总是个非常优秀的企业家,跟省内省外各级领导的关系那自是不用说的,但他对江湖上的事如此了解,那就非常超出我的想象了。
所以待他讲得差不多后,我实在憋不住问道:“许总,看来我一直都小瞧了你呀,这些事镇雄邦都没弄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你才是春城和我们大滇最牛的老大吧?”
“放你娘的屁!老子如果是老大,那还用得着在你身上砸钱?”许利务笑骂道:“白绍南在全省玩的,更多的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势力,如果我是老大的话,就算我要对付白家,直接弄死他也就是了。你是猪脑子吧,这点都看不出来!”
见我一幅不相信的表情,他接着叹道:“企业如果不走正路,永远都只能是昙花一现。昆房集团二十余年屹立不倒,老总裁的口号是要做百年品牌,我们许家又怎么可能涉及江湖呢?你也看见了,就算和领导打交道,我们也是力图清清白白,以实力和质量来攻占市场,否则就真的不用在你的身上动心思,来和白家打交道了。”
“只是当今社会,有些你不去做的事,却反而要钻研得比主业还更透彻才行,就比如一个优秀的警察,他自然不会去犯罪,但他对各种犯罪手段肯定都是专家。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许利力要是放弃当前身份去混黑涩会,那一会会是你口中那个最牛的老大,根本就不会惧怕文汉那么个外来汉。”
“这话要说起来呀,我倒不妨讲个真相给你!大多数企业家,最初其实都是混社会的,因为混社会有个好处,第一可以结识到领导这层关系,第二容易捞到原始资本。我们老总裁如此,你去查查文汉的底子更是这样。只不过很多人洗白后就再不涉足,反过来以自己的力量回报社会,文汉这狗日的却不一样,他是来个黑白通杀,一边以不法力量摆平他的正当生意,一边却以成功企业家甚至是一个慈善家的身份出现。”
我对这些其实不感兴趣,只是没想到简单的一个问题引来了他这么多的话,许利力也看出我听得很勉强,说完后笑道:“跟你说这些是有目的的,我对你身入那条道睁只眼闭只眼,并给你大力的支持,不希望今后你还真在那条道上越走越远,因为那条路的终点只有一个,无论你多牛,最后都是赏‘花生米’一颗。”
见我听了后神情又有些变化,他又骂开了:“你个小狗日的,理解能力倒是强了,但就是胆子小,情绪还容易被被人牵着鼻子走。以你现在的这点水水,不跟他们凭黑道,难道还像我一样凭钱和关系不成?”
许利力也真是太有个性了,笑骂之间便给我指明了某些路子,对于这个老总,我能深深地感觉出他对我的情谊,于是连忙平复了一下心情,向他请教起了正事:“许总,以你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邹一冰真是冲着李蓉来的吗?你觉得他下一步会怎样对付我?”
“混社会和做生意是一个道理,什么都把对手和摸得清清楚楚的话,难说就黄花菜都凉了!你不用想那么多。再说黑道的规则简单得多,他来干你,你要么认怂,要么就干回去。”许利力教训了我一句后,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邹一冰是什么人,李蓉就算是天仙,恐怕也不值得他费那么大的心思。”
话虽如此,但能做到知己知彼当然更好,现在邹一冰和文汉摆了我一道,抛开实力不说,我如果连他们的意图都搞不清楚,如何与他们斗?
许利力也不跟我绕圈子了,他说文汉让李波来暗算我,跟邹一冰看上了李蓉固然有极大关系。邹一冰那种要权可以至高无上、要钱也如探囊取物的人,想玩个女人那很简单,但李蓉偏偏是那种用权钱玩不到的女人,白绍南玩不到、他邹一冰同样如此,所以注定谁能玩到谁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