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我交待两位堂弟,千万别把我们在街上被人打的事说出来,以免家人担心。
两个堂弟不知内情,倒也不至于会露出什么破绽,我担心的是魏硕的那些兄弟,他们吃了亏之后难说会讲漏嘴,那样的话我可就“羊肉没吃到反而沾一身骚”了!
所以进屋后见家人连同王茜都已经睡了,我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魏硕。
毕竟有同学交情,魏硕接起电话后,不等我开口就先一阵道歉:“老同学,实在不好意思了!是我安排失误,没能当着你的面把事办妥,反而把你白打了一顿。”
我连称不敢,也忙着向他赔不是:“硕哥咋能这样说呢!是我的问题,我完全没想到那几个狗日的会恁强。至于我嘛,也没被打得实在。”
顿了一下,我又直入主题接着说:“硕哥,不知你听说没,今晚差点就露馅被他们知道是我主使的,幸好猴子哥反应快,及时把事情揽了过去。你知道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同事,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在搞鬼的话,今后大家都难相见,所以……”
魏硕这家伙倒是很搞笑,“哈哈”一声后居然跟我大谈职业道德,让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笑过后他问我接下来如何打算。
回来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如实回道:“我的意思是就到此为止算了,那家伙现在有帮手,又都很强,等回春城后我再找机会收拾他吧,以免让你的兄弟再有什么损失。不过请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准备一个红包,算我给你添乱的补偿。”
魏硕一听就急了,大声嚷道:“萧剑,你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什么红包不红包的?我把事情做成那样,还好意思要你的红包?我告诉你,就你今晚拿给猴子的两千三百块钱,我都会让他一分不少地退你。”
听他那语气可是认真的,嚷完过后又接着说:“还有就是,我魏硕十四岁开始混江湖,不到二十岁就称霸孟养镇,做什么事都从来没失过手,所以你放心,你那个欺负弟媳的同事,我保证今晚把他的手掌给剁下来。”
见识过白绍南等人的身手后,我是真的打了退堂鼓,于是又再好言相劝,跟他说对方实非常人,还是就此收手的好。
魏硕沉默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地回道:“萧剑,有些事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现在你让我收手是不可能的了。我告诉你,就算最后你一分钱不给我,我也必须在今晚把那家伙的手掌剁下来,否则以后我们就没得混了。”
接着他又跟我解释,说出来混社会,除了义字当头外,还得看重一个“誉”字,他告诉兄弟们接了我的活计,要是最后没做成的话,他这个老大也就当到头了!这无关钱的事,而是一种说到做到的信誉问题,同时也是在考验他那些兄弟们的忠诚度。
最主要的一点,如果他们这回因为对手强大而收手,那么以后就会出现更强大的对手,会有更多的人反抗他们,那样的话他们这群痞子就没法生存……
他讲的那些道理我听得懂,想起白绍南的那些事,心里的怒火也再次冲击着内心,干脆就不再相劝,只叫他尽力就好!并表示事情办好了,绝不少他半分钱,即使真拿白绍南没办法,那也没什么关系,我照样会给一定的辛苦费。
魏硕从话语间听出我有些不抱希望,信誓旦旦地给我打气,说他要弄一个人的话至少有一百种方法,之前那个失败的方法只是最差的一种,而接下来他要用的将会是所有方法里最好的,让我只管一觉睡到天亮后听好消息。
我听他说得那么有信心,慢慢地也重新燃起了希望,连身上被打的地方都感觉不怎么疼了……
因为心里面装着事,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我挂了电话后仍呆坐很久才回房去,意外的是王茜并未入睡,还坐在床上玩手机。
见到王茜我就又有点头疼,这几夜和她很“清白”的同床共枕,我知道她每个月的“亲戚”即将离去,到时候不知要再找什么借口来拒绝她的亲热?要我和她做成真正的夫妻,心里面又总有着不甘。
然而更意外的是,王茜见了我后,很关切地起身问我:“老公,你没什么事吧?怎么会惹上那些街痞混混?”
我愣了一下后才反问她:“你咋知道的?刚才我打电话你听见了?”
“没有,是南哥打电话来跟我说的!他说你们在镇上的宾馆被街痞敲诈了!”王茜应了一声后,拉着我仔细看了一遍,很心疼地说道:“我也是刚刚才挂的电话,南哥在电话里说他们没事,但你被人打了几下,我正准备下楼去看你呢!”
看她讲完后眼泪汪汪的样子,我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她现在这情绪可不是装出来的,见到我手上有些不起眼的淤青时,她身子都气得微微发抖,显然是真的心疼了。